智者的果實

VI

John覺得不太妙，特別是在連續第三個晚上失眠醒來，游泳池、炸彈、Sherlock，特別驚恐的不是被綁上炸彈的瞬間，而是被Sherlock脫下外套的時候。

那件軍外很暖活，如果不是綁上炸彈的話，醫生第一次體會到可以用自己的心跳來計時，一分鐘一百二十下。心跳得最快的時候是Sherlock把外套扒下來的瞬間，偵探還急著確認自己有沒有受傷，醫生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心跳控制下來。

這個場景一直在腦海裡重現，重現到John覺得再跟Sherlock待在同一個空間會有問題，很大的問題。醫生當機立斷買了去紐西蘭的機票，回倫敦後就跟Sarah分手。不知道在失落什麼的失落感油然而生，跟Lestrade不知不覺變成酒友，雖然醫生有控制對酒精類的上癮，家族遺傳還是強大到他很難抵抗。然後是一連串跟不同的女性交往又分手的過程。

醫生不是情場浪子或愛情騙子，只是從那次事件之後說不出的鬱悶困擾著他，他很確定自己不喜歡男人，但Sherlock是個例外，他沒有辦法被歸類。

不過，紐西蘭的旅行還是讓醫生冷靜下來，醫生還可以站在Sherlock旁邊，替他做紀錄還有其他的東西。

在腦袋盡量放空的狀況下醫生迎接他的生日，哈德遜太太、Molly、Lestrade還有當時的女朋友一起幫他慶生。Sherlock不喜歡這種場合，但在醫生出門前，Sherlock背對他演奏了一首曲子，這已經是他的極限吧，醫生也開心收下。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Lestrade突然大叫說他忘記帶很重要的東西，但大家都喝了酒，沒辦法回去拿，醫生笑笑說沒關係，他已經收到夠多禮物。

隨著Dr. John Watson’s Blog點閱率的提高，很多委託人直接上網委託案子。最近的案子卻有些古怪，新聞也是，該在恐怖攻擊客機上死亡的受害者遺體卻在倫敦被發現，應該是同名同姓吧？還有莫名其妙失蹤的大體跟骨灰，真是太奇怪了。

託Lestrade的福Sherlock的工作範圍越來越大，在Sherlock懶病發作不想出門時醫生還要帶著筆電到現場用WIFI跟他連線，天啊，沙發偵探這天終於來了。可是結論都還沒做出來，John就被直昇機接走，身為阿富汗退役軍人醫生當然坐過直昇機，只是降落地點居然是白金漢宮，皇家總管親自來委託，嗯，現場還有披著床單不肯換衣服的Sherlock，以後名片頭銜上是不是可以加個皇家偵探？

託Mycroft的福Sherlock終於把衣服穿上，官員神色陰鬱地說接下來的敵人有多棘手，業界聲名狼籍的Irene Adler，還有某位皇室年輕成員的不雅照，他們必須取回這些照片。只是連軍情處都不放心交給底下的探員的話，The Woman的影響力還真是令人畏懼，這樣的聲勢說不定還可以出來選首相。

在貝爾格維雅的高級住宅區裡，Sherlock居然要John痛扁他，然後在Irene Adler的住宅前按門鈴求助。他們在女助理的引導下進了玄關，Sherlock還在持續呻吟，突然間卻沒聲音，醫生往前一看，全裸的Irene Adler只穿著紅底高跟鞋坐在沙發上，姿態宛若女王。

「你是被愛你的人打呢！如果要我下手，我也會避開鼻梁跟牙齒。」

醫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挑釁，顯然，The Woman早就知道他們要來，好整以暇地準備戰袍，她說知道醫生會看哪裡，卻不保證Sherlock，但Sherlock沒有回應她的挑發，只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，披在她身上，像是替談判暖身一樣回答視訊搜查的謎團。Irene Adler用一種柔軟的語調說腦力就是性感力。性感啊，上一次用這個詞形容Sherlock的是，Moriaty？！

同一個空間裡看著一個全身上下散發費洛蒙的女性跟Sherlock調情讓John有些困擾，也許偵探跟他的工作結婚，但是，以後也會有很多其他的人，跟偵探示好。所幸，醫生進屋後就忙著布置的煙終於開始作用，防火警鈴大響，Sherlock馬上掌握到相片的位置：壁畫後面的保險箱。

「你已經知道密碼了。」Irene Adler從容的口氣彷彿一直欣賞偵探跟醫生演的行動劇。Sherlock正要反駁，卻有另一組人馬持槍闖入，強迫偵探打開保險箱。Sherlock說他不知道密碼，下一秒，槍就對準醫生的額頭。

John心想怎麼又來了，就像西部片決鬥中反派會去擄走主角的女人這種老梗，醫生對第二次變成用來威脅Sherlock的人質感到很火大，醫生可是紐森伯藍第五軍團上尉退伍的啊！可是，眼前的美國人沒有要給Sherlock時間的意思，他已經扣下扳機倒數。

Sherlock深吸一口氣，按下六位數的密碼並閃過保險箱射出的子彈，像變魔法一樣制伏滿屋的敵人。醫生在確保空間安全時發現Irene昏倒的女助理，等到醫生完成初步的處理，卻發現偵探被注射不知名的藥物而倒下，Irene Adler熟練地跳下她家的防火洞，留下他跟昏倒的偵探。單靠醫生一個人沒辦法搬運成年男子，好在Lestrade接到電話後火速前來，還順便接收了被偵探制伏的美國人。

「Mycroft打給我說這些美國人是CIA探員，把他們帶回蘇格蘭場剩下的交給他處理，Sherlock要檢查他有沒有什麼後遺症，然後，Mycroft要我拍照片給他，確認他的情況。不管怎樣，先把Sherlock搬回貝克街吧！」

被注射不明藥物的偵探睡得不安穩，跟Irene Adler交手的第一回合完敗，這好像讓偵探的脾氣更加惡劣。

更惡劣的是Irene Adler無所不在地入侵醫生的空間。當那個呻吟聲第一次在221B響起時，John整個人都跳起來，那是Sherlock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錄的簡訊通知，更惡劣的是偵探完全沒有要把這個設定改掉的意思。簡直就是無所不在，醫生感覺頭很痛，那聲音既是炫耀又是入侵，連自己生活空間都被侵門踏戶，彷彿Irene Adler才是這裡的主人。57次！Sherlock的全無作為讓醫生更加煩躁。

接著的聖誕節簡直是災難，本來醫生想讓交往不久的女友體驗過節氣氛，結果Sherlock把從Sarah以來的交往過的女生一路數到現任女友，女友臉色鐵青，但Sherlock的嘲諷完全停不下來，一路從探長分居中妻子的多重性關係到Molly的唇膏、禮物包裝紙與好感對象。災難彷彿沒有下限，在大家都快到極限時那個該死的呻吟聲又響起，Sherlock收到告別的簡訊，接著，看見壁爐上，Irene Adler口紅顏色包裝紙的禮物，裡頭裝著她那充滿秘密、號稱比她本人的命還重要的手機。

Sherlock的綠灰色眼睛此時如死灰，他面無表情地打電話給Mycroft，要官員開始尋找Irene Adler的屍體。

二十分鐘後，Mycroft要Sherlock去巴茲醫院的停屍間，Lestrade跟Molly也跟著去，若不是女友在場醫生也會跟去，Mycroft卻要他留在貝克街，趁著Sherlock不在找他私藏的香菸，這下醫生確定粉紅女士案子時候的麻藥搜查絕對是官員的主意。只是當醫生結束貝克街221B內的香菸搜索，女友也直接放話不要跟Sherlock Holmes共用一個男朋友，當女友甩門離去的時候醫生有點恍惚，好像他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女子一樣，回想起來每一個都面目模糊。

面目模糊的女子，Mycroft在電話裡面說Irene Adler屍體被毀容，Sherlock只看一眼就認出，就像他第一眼看見她就知道她的三圍一樣。Mycroft還說了什麼？要他留意Sherlock的狀況。

Sherlock推開221B房門的時候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，然後，他開始作曲，拉起小提琴，琴音很悲愴，他的琴弓甚至分岔了。

John想起Sherlock邀請他當室友的時候說過他思考時會拉小提琴，有時一拉就是一整夜，說是這樣說，Sherlock從來沒有這樣過。但是這個晚上，醫生一直被琴音牽引著，並不是被音樂感染上這樣的情緒，聽Sherlock用他的方式哀悼死者。醫生沒有承認自己到干擾，但該怎麼幫忙偵探，他也沒有答案，至少這個時候，讓Sherlock回歸日常生活。

一夜的小提琴讓醫生也沒睡好，不過不是因為琴聲，而是掛念著Sherlock的心情。Sherlock似乎作了一夜的曲，譜上有一些很新的墨水痕跡，應該是用音樂尖的鋼筆寫的。醫生決定出門買杯咖啡，振作精神順便減輕昨天近乎失眠的焦慮。一踏出街口，卻被久違的黑頭車攔截。醫生沒有懷疑就坐上車，即使攔住他的女性不是化名Anthea的探員，除了Mycroft以外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？

車子停在倫敦近郊的廢棄核電廠，女子帶他到門口就退開。官員真的很喜歡積水的空間，從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，醫生自顧自地講起Sherlock的情形：「他睡得很少，幾乎沒吃東西，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作曲，他的弓弦還拉斷了好幾根，作出來的曲子很哀傷，像是在悼亡的安魂曲，他......」

醫生僵住了，他對話的對象不是官員，而是應該已經死的Irene Adler。Irene直白地說太多勢力想要她的手機，她不如死了還可以轉移一陣子的注意力，何況沒有比Sherlock更好的託管對象，又叫醫生傳話，叫Sherlock歸還她的手機。

醫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憤怒，憤怒的原因有很多，Irene這樣嘲笑死亡、嘲笑所有人的態度讓醫生很不舒服，更不舒服的是他刻意在Sherlock跟自己的關係作文章。

「我不是gay！」

「不過我是。」

天啊，醫生覺得頭好痛，他自認最不會跟top相處，尤其Harry就是活生生的top，他早該猜到的。

「你有沒有想過，我們都對男人沒興趣，為什麼都想靠近Sherlock？」

挑釁，這絕對是挑釁。醫生忍住怒氣，直接挑他最折磨他的部分來講。

「那些簡訊的內容是什麼？」

「沒什麼，不過就是早安、午安、一起吃飯吧！」

「妳在跟他調情？」

「單方面的，他沒有回信。」

醫生憤怒到快要發抖，Irene Adler沒有權力這麼做，也沒有資格這麼做，她不能這樣對Sherlock。

「你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事嗎？」醫生憤怒到說不出話來，發出來的聲音卻低沈到Irene Adler沒有聽見。

「Pardon？」

醫生突然理解到，不管他說什麼，眼前的女人都不可能會理解。如果這樣的話......

「告訴他妳還活著。」

這是命令句，她不能這樣對Sherlock，玩弄別人的感情，不著痕跡的勾引，然後又一腳踢開。每次的簡訊，從提示的呻吟開始就在調情，給了訊息又突然離開，甚至在假死之前還傳最後告別，把她身上最重要的手機給Sherlock，再讓Sherlock親眼看到她的屍體，現在又悠哉的說她不過是假死，還要Sherlock把手機還她。如果再下次，她設了陷阱給Sherlock跳，是不是又會說「天啊你居然以為我會喜歡你愛上你，一切都是你自我意識過剩的自作多情罷了，真叫人噁心。」

她怎麼能夠，對Sherlock做這樣的事情。

「告訴Sherlock妳還活著。」

John沒有帶手槍，他本來只是想出門買咖啡順便去中國超市買醬油而已。醫生不知道是他的殺氣還是其他的因素讓Irene妥協。

The Woman拿起她的手機，輸入訊息按下傳送。

「這下可以了吧！Dr. John Watson。」

緊繃的腎上腺素開始消退，等退了大概會有嚴重的偏頭痛吧，不過醫生已經不想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症狀，僵持的肩膀開始放鬆下來。隔著牆壁卻傳來一聲充滿魅惑的呻吟，醫生絕對不會認錯。

Sherlock！醫生猛然回頭，走廊的水聲顯示偵探已經走遠，醫生呆在原地，Sherlock是從什麼時候就在外面？剛才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嗎？醫生回頭的時候，Irene Adler也消失在這個空間。醫生有些失落地走出核電廠，載他來的車已經不見，但另一台車顯然在等他。

「Mycroft。」

「John。」

「Irene Adler沒死。」

「我知道。另一組探員已經緊盯她的去向。」

醫生沈默了一陣，不知道應該討論什麼話題，官員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，只是轉動橡木傘柄，像是什麼暗號。

「John，我曾經跟Sherlock說過，不要涉入太深。」

「涉入太深？」

「就是金魚，算了，當我沒提。」

「Mycroft，你在擔心什麼？」

「擔心？為什麼你覺得我在擔心？」

「你的行為很反常，連Bruce-Partington計畫丟的時候你都沒那麼緊張，可見這次的嚴重性。」

「John，你會待在Sherlock身邊不是偶然。」

「我不是gay！」

醫生有點火大，沒想到一天要回答這句話兩次。
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。」

「我不笨，Lestrade也不笨，應該說不跟你們兄弟比，我們的判斷力也優於一般人，呃，我不是說不要小看我們，而是，你們不是單兵作戰，尤其是你，Mycroft。」

「這真是，受教了，醫生。你知道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考文垂轟炸嗎？」

「你是指，英軍明明破解了德軍的編碼器，攔截到了會對考文垂進行大轟炸的消息，卻為了不讓德軍知道英軍已經破解密碼，最後邱吉爾下令不疏散，考文垂在完全沒有準備的狀況

下被空襲的事？」

「是的，這件事一直是英國情報界的創傷，包括發明解碼器的最大功臣圖靈。」

「為什麼會提到考文垂？」

「我不會讓像考文垂一樣的事情再發生。但是我沒有把握，還有變數。」

「變數是Sherlock還是Irene Adler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那我現在能做什麼？」

「陪在Sherlock身邊，相信他。」

「我沒有懷疑過他。」

醫生讓官員在兩個街口外放他下車，適當的散步有助於思考。走回門口時卻被Sherlock筆跡異常稚嫩的字條嚇到，上面寫著「請破壞犯罪現場。」犯罪現場？要怎麼破壞？醫生撥了電話給Lestrade，然後走向二樓，上次像地鼠一樣被打得亂七八糟的CIA探員又來了，旁邊還有差點被刑求的哈德遜太太。

「你通知Lestrade了嗎？」

「通知了。」

「那麼就送地鼠回去地洞吧！」

把CIA探員從二樓丟下去會不會造成國際糾紛？雖然醫生也想扁他，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檢查哈德遜太太的傷勢。房東太太卻搖搖頭說她把Sherlock的手機藏到別的地方以免被找到，還露出一個惡作劇成功的笑容，有哈德遜太太在，貝克街一定沒問題的。

Lestrade皺著眉頭把CIA的人像進行垃圾分類一樣分好時Mycroft也到了，看來CIA看到黑影就開槍把英國當自己國家也讓軍情處很頭大，但官員的神情明顯比在車上時柔和，醫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探長也在場的關係。

結果，全世界都在找的手機還是在Sherlock手上，Sherlock做了好多調查，還是搖頭說唯一的辦法是輸入密碼，可是只有三次機會。

只是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全世界都在找的Irene Adler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Sherlock的床上睡著了，這種拜訪方式莫名其妙。醫生不確定是因為她披著Sherlock的浴袍，還是被她直接無視更令人火大。在同一個空間裡，Irene伸出手向Sherlock做出邀約，Sherlock還握住她的手。醫生有一點嫉妒。

「Hamish，如果你們有小孩的話可以取這個名字。」

老天，醫生討厭他的中間名，像條可憐兮兮的小狗。Irene Adler故作神秘地解開手機密碼，出現一組不規則密碼。「這來自國防部的一位官員，我想信美國人是在找這個，國防部的人還炫耀說一定沒有人解得開。」

這實在是跟Irene交手以來最單純的挑釁，Sherlock明顯進入解謎模式，然後，一連串如機關槍的答案就跑出來，希斯羅機場、波音飛機，醫生突然想到Mycroft提過的英國不會再發生考文垂事件，難道這跟恐怖份子劫機有關嗎？The Woman露出侵略性的笑容說要上Sherlock上到他求饒為止，醫生覺得哪裡不太妙，可是又說不上來。

Irene Adler像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一樣開心離去，不久後軍情五處探員卻登門拜訪，還送上一個信封，裡頭放著他推理出來，那班航班的機票，偵探一頭霧水，但回應挑戰一向是他的作風，當他們抵達希斯羅機場時，登機口還出現那位不知道被Sherlock海扁幾次的CIA先生。飛機上沒有燈，燈光照得到的地方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，Mycroft從對面走道走過來，神色悲愴，醫生想到Mycroft口中，英國不會再發生考文垂事件。

醫生沒有聽過官員這麼忍著怒氣的聲音。

「德國爆炸的那台飛機，我們臥底探員事先就攔截到線報，用跨國合作的方式找到對策。」官員示意他的弟弟看看飛機上的乘客。「Death Plane，而且德國那次也奏效了。」

「那你怎麼解決駕駛的問題？啊，又是老梗的自動飛行設定嗎？」

「這班飛機是第二波攻擊，不過一切都完了，計畫已經被識破，因為我沒有意識到英國國防最大的漏洞。」

「我跟你說過國防部選人應該更謹慎。」

「Sherlock，是你！你是英國國防最大的漏洞，而這是因為我的疏忽和放任才導致這樣的結果。多高明的技巧啊，先假死再奇蹟地重生，讓你慢慢步入她挑逗的陷阱再給你一個謎題看

你表演，你花了多久解謎？一分鐘還是兩分鐘？你被解謎產生的腦內啡和男性賀爾蒙控制了嗎，Sherlock？」

Irene Adler身著華服翩翩走來，步伐像在跳舞。「Mr. Holmes，我們可以開始談條件了。」Sherlock正要說話卻馬上被打斷。「我不是來找你的，年輕的福爾摩斯先生，你沒有任何我要的東西。」醫生有點呆滯，如果Sherlock不是她的目標，那那些行為又算什麼？

醫生有點發楞，當官員說要換個地方談條件時，John第一次在Holmes兄弟上看見挫敗的表情。Irene Adler還帶上Moriaty的問候，「Ice Man」跟「The Virgin」，這是Moriaty眼中的Holmes兄弟嗎？Mycroft的秘密住處裡，官員幾乎沒有籌碼要接受Irene全部的條件，Sherlock還在試圖做最後的反擊。其實不用這樣的Sherlock，醫生只看見Irene的眼神益加鄙夷，真的可以不用這樣，這不是Sherlock的錯，因為Irene Adler操縱了最不可原諒的地方。

「天啊，你居然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你！真是自我意識膨脹的雄性動物。」

Sherlock卻搖搖頭，灰綠的眼睛突然有光彩。

「不是的，誤會的是你，我摸了你的脈搏。」

像那天的場景一樣，Sherlock握住她的手，但把食指貼在她的腕動脈。

「你瞳孔放大，脈搏加快，這是動情時的反應，證明了我的假設。」

Sherlock拿起上鎖的手機，緩緩輸入密碼，螢幕保護散開的瞬間，The Woman甚至無法站立，眼淚也流出來。

「我一直堅信感情是人類的一大弱點，謝謝你再度證明我的看法。Mycroft，希望這支手機可以彌補我近期造成的所有損失，你最好拿跟繩子拴住Irene Adler，失去這支手機她隨時都會死。」

醫生還反應不過來，卻被偵探推了一把。

「John，我餓了，我們去吃飯吧！」

被拉著的醫生有點困惑，這是國安問題交給官員去處理就好的意思嗎？不過沒關係，醫生還沒有發現，偵探悄悄把他的食指，探上醫生的腕動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