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者的果實

Interlude IV

「Sherlock，真是難得啊，就你一個人，John呢？」

「我想單獨跟你談不行嗎，dear brother？」

「說吧。」

「為什麼跟你談話要挑在第歐根尼俱樂部？不要跟我說這是軍情五處傳統還是什麼的。」

「你知道啊，我以為你對這種事不感興趣，所以，你要分享金魚缸生活大全嗎？」

「你還是一樣喜歡挖苦人，不過你不也踏進魚缸了，Mycroft。」

原本還有餘裕為雨傘橡木柄上油保養的官員一時停下手邊的動作，斜眼看了Sherlock。

「是因為Lestrade終於離婚了嗎？」

「這是一種尊重，尊重他的選擇。」

「我以為你會跟他維持開放式關係。」

「Sherlock，你的哲學老師應該教過你不要輕率地使用這些字眼，這牽涉到你對開放的定義，還有對自由的定義。」

「他本來是教法文的，他也教過你，你進軍情五處是因為普萊多老師吧，還有那個失敗的地鼠計畫。」

「不要逃避你的問題Sherlock，你在害怕什麼？」

「害怕嗎？」

「你從廢棄核電廠跑出來後，我攔截到John，他問說我在怕什麼，還要我多信任你們一點，所以，不是信任問題吧，這根本沒存在過。」

「我......」

「如果是形象問題的話，沒有人比John更清楚你那不堪的一面，如果你的害怕是幻影的話，對John來說就太不公平了。」

「你不是責備我感情用事？」

「是啊，只是我好像誤會你感情用事的對象了，當你放入感情的時候，所有的判斷都會失準。」

「這是地鼠事件後英國情報部門最大的啟示嗎？」

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Sherlock。」

「你已經知道答案，我又何需回答。」

「太狡猾了，當John抱著比你更大的覺悟時，你這樣就太輕率了。」

「Mycroft，你變了。」

「因為我也擠進去金魚缸裡了。」

Sherlock這才把視線移到兄長身上。

「你是說？」

「其實沒這麼難的。」

「你想好所有後果了嗎？」

「Sherlock，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，你從認識醫生以來就改變許多，我不覺得這些改變是負面的。」

「Dear brother，你不會怕嗎？」

「就像John教訓我的一樣，我們不是孤軍奮戰，你也不是，Sherlock。」

「即使，之後想到最糟的方案會傷害到他？」

「是啊！你所謂的最糟方案，已經準備好了不是嗎？」

「這世界上有像我們一樣準備好消失再去告白的嗎？」

「Irene Adler跟你調情的時候不是說，如果這是世界末日的最後一餐，你要跟她去吃嗎？John不是比你還有覺悟嗎，dear brother？喝點茶吧。」

「不了，我要回去貝克街。」

「外面的車會送你。」

「Mycroft，那是什麼感覺？」

「往背後看就有源源不絕的力量吧！Sherlock，就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吧，言語是虛華，行為才是真實。」

Mycroft目送下決定的Sherlock離開。